“想什么呢？”周匪注意到她走神了很久，“吓着了吗？”
被他的声音拉回神，程罪看向他划破了的手臂，正欲说话，身旁扣着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接听：“嗯？”
电话那边。
“你怎么了？”
这一句问的莫名其妙。
程罪看了眼来电显示，当看见是商秉权打来的，她闭了闭眼睛，“国内应该是半夜，这个时间你怎么给我打电话？”
“做梦梦到你出事了。”商秉权嗓子还是哑的。
可见梦到的事情不怎么好。
他总是会有一些关于程罪莫名其妙的预感，并且非常准确。
哪怕周匪在内的其他人都没有。
程罪停顿了会儿，“我没事，你休息吧。”
“真没事吗？”
“没事。”
商秉权却不相信，他像是在她身上长了眼睛一样：“你声音不太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程罪不由得笑了一下，闲聊起来：“你梦到什么了？”
听到她如此温柔和善的语气，周匪的目光暗了暗，却并没有出声打扰他们的通话。
他现在哪有资格干涉程罪的事情？
“梦见你从很高很高的地方……”商秉权声音变小，“掉了下去。”
然后他就吓醒了，也不管时间有多晚，只想给她打个电话确定一下安危。
不过一说到这儿，他想起了程罪刚刚的用词。
“国内？”商秉权问：“你不在国内吗？”
“F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