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违心地点了点头。
这时，秦父也加入了战斗：“小墨，你公司最近是不是在搞什么‘复古装修’啊？”
他状似随意地问道，眼神却意味深长。
林瑶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秦父指的是公司内部的权力斗争。
她下意识地看向秦墨，却见他神色如常，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爸，您消息还挺灵通啊。”
秦墨笑着说道，“不过，不是‘复古装修’，是‘新中式’。我们公司现在正在开发一个高端住宅项目，主打的就是新中式风格。”
秦父点点头，追问道：“我听说……公司高层好像意见不太统一啊？”
林瑶紧张地屏住呼吸，生怕秦墨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秦墨却只是笑了笑，伸手揽住林瑶的肩膀，语气亲昵：“爸，您儿媳妇现在可是项目骨干，连故宫修缮团队都来咨询我们呢。”
林瑶顿时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秦父秦母。
“真的？”
秦母眼睛一亮，声音里满是惊喜，“我们瑶瑶这么厉害啊！”
林瑶耳根都红透了，头埋得更低，蚊子哼哼似的：“没有啦……”
“来来来，”
秦父显然兴致很高，端起酒杯，“咱们一起敬瑶瑶一杯！”
慌乱间，林瑶手肘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水杯。
“哐当”一声轻响，清水迅速在桌布上洇开，留下一片深色的水渍。
她窘迫得不行，手忙脚乱就想去拿纸巾擦。
“哎呀，没事没事，”
秦母笑着按住她的手，“我来弄就好，别沾湿了衣服。”
秦母一边麻利地收拾，一边扭头对儿子说：“小墨，你带瑶瑶去你房间转转？我记得你高中那本相册还在书架上呢，正好让瑶瑶看看你以前的糗样。”
秦墨眉梢动了动，嘴角噙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看向林瑶：“好啊。”
林瑶脸颊烫得厉害，心跳快得要撞出胸口。
什么高中相册，这不就是变着法儿催婚嘛！
她偷偷拿眼角剜了秦墨一下，正好对上他那双带着戏谑的眼睛。
……
第二天回到公司，茶水间里果然不出所料。
“听说了吗？那个林瑶，据说是秦总的关系户呢。”
“真的假的？看着挺普通的啊。”
“谁知道呢，有人翻出来她以前在酒吧唱歌的照片了，穿得那叫一个……”
闲言碎语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甚至有人添油加醋，把她酒吧驻唱的照片都翻出来散播。
林瑶心里堵得慌，闷闷的，却不知道怎么去辩解，难道要抓住每个人解释一遍吗？
更让她膈应的是，在电梯里碰见了谢灵。
谢灵抱着胳膊，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语气“关切”：“瑶瑶啊，大学生还是要以学业为重。实习机会是难得，但学习可不能落下呀。”
那语调，甜得发腻，每个字眼后面都藏着针。
林瑶胸口一股气涌上来，刚要张嘴。
“叮——”秦墨不知何时出现在电梯口，伸手按住了开门键。
电梯门即将合拢的动作一顿，缓缓停住，隔绝了外面那些好奇打量的视线。
他迈步走进狭小的空间，转身，脸上挂着那种招牌式的、让人看不透彻的笑：“谢总监这话说的，倒显得我们公司压榨实习生，不重视人才培养了。”
谢灵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大概没料到秦墨会突然出现，还当着她的面维护林瑶。
她干巴巴地笑了两声：“秦总说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林瑶确实年轻有为。”
秦墨没接她的话茬，像是没听见一样，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相当厚实的策划书，直接塞进了林瑶怀里。
“今晚跟我去见故宫修缮的专家，你之前做的古建筑材料分析，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