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再次来到平阳侯府,再次为赵琳诊脉,结论是:心神不宁,气血上涌,以致力竭,然后昏厥。
叶西洲虽然已经习惯,赵琳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晕倒,但每次还是会觉得无厘头。
最后只能得出结论,赵琳的身体是真的很差。
一开始,他还想着不生气就好,喝点药就好,如今看来,赵琳真是一点风波都不能有。
下学归来的叶承瑄和叶承珲,得知他们母亲又一次晕倒了时,感觉天都要塌了。
“怎么回事?怎么又不好了,昨天不还好好的。”
叶承颐托着下巴纠正叶承瑄道:“昨天她也没好,昨天她分明刚醒。”
叶承瑄:“……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母亲现在在里面躺着,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叶承颐叹了口气说:“担心也没有用啊,母亲又不会现在醒来,解决问题才是关键啊。”
“什么问题?”
叶承颐眨巴着眼睛看向叶承珲,说:“我也不知道,但母亲肯定藏了好多事,你看她上回,对父亲扯了那么长一串官司,就知道母亲肯定还有别的账本。”
叶承珲侧眼看向叶承颐,问:“那你知道这些账本都在哪吗?”
叶承颐指了指书房,说:“这还不明显吗?谁家主母那么大一个书房。”
叶承珲教诲道:“不可轻视母亲。”
“母亲博览群书,好学广义,有那么大一间书房不足为奇,且母亲所在江南赵氏,本就是书香世家,藏书无数,有那么多书也不奇怪。”
叶承颐解释说:“我没有轻视母亲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母亲和大多数的当家主母不一样,所以肯定有别的主母没有的秘密。”
叶承珲再次说:“秘密本就是人之常情,谁都有,你有,我也有,岂可以母亲之名,私自翻看母亲书房。”
叶承颐说:“我知道书房是重地,但我就是好奇嘛。”
叶承珲淡淡道:“好奇心害死猫。”
“嘿,你是不是跟我过不去。”
“我犯不着。”
“嘿,你这人。”
“哎哎哎,停,母亲还在里面躺着呢,你们怎么吵起来了,这让母亲知道,多烦心啊。”
叶承瑄伸手制止两个弟弟吵嘴,但架不住院子里的另外四个弟弟也吵起了嘴。
“我的!”
“我的!”
“我的!”
“我的!”
“我的——”
一连串的“我的”,直接就把赵琳叫醒了。
叶西洲眼看着赵琳直挺挺的从床上起来,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冷月在一旁端着药,那一刻脑子里闪过的是:诈尸了!
幸亏有叶西洲这么个“冷面阎罗”在,不然冷月还真敢叫出声。
赵琳缓了那么一会儿,才真真切切听见周围的声音,此时外面那一叠串的“我的”就更加清晰,还间或夹杂着几声“别抢了”、“别打了”、“松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