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招一下子就引起了敌方部分士卒的注意,他们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相互之间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紧接着,就有几个人默契地朝着三桂围拢过去。
战斗越来越激烈,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我瞅准了一个时机,带着几个亲信,悄悄地脱离了战场,朝着营地方向飞奔而去……
等李自成的大军全部踏入峡谷,我和三桂对视了一眼,彼此心里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我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行动了。
三桂动作麻利,迅速从怀里掏出事先藏好的信号弹,用力点燃。刹那间,一道耀眼的红光直冲云霄,就像一条赤色的巨龙,一下子就划破了灰暗的天际。
紧接着,峡谷两侧喊杀声震耳欲聋,陈奇瑜的大军如同汹涌的潮水,奔腾而出。他们身上穿着鲜亮的铠甲,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手里拿着长枪大刀,呐喊着冲向李自成的军队。眨眼间,就把李自成的军队团团围住,围得那叫一个水泄不通。
李自成被困在了车箱峡中,四周的喊杀声震得他耳朵都快麻了。他的军队陷入了绝境,就跟被困住的野兽一样,没了出路。
这时候,刘宗敏满脸怒容,手里紧紧握着大刀,站在李自成的身旁。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就像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嘴角微微抽搐着,呼吸又急又重,每一次呼气,都好像带着熊熊的怒火。
我和三桂又对视了一眼,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不能再隐瞒身份了。我们俩双双扯下脸上伪装的布巾。
三桂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意,双手因为愤怒紧紧握成拳头,指节都泛白了,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就像一条条蜿蜒的小蛇。他嘶吼着,那声音响彻了整个峡谷:“李贼,你还记得十几年前,在长白山里,你带着年幼的宝儿被官兵追杀的事儿吗?要不是我和于少侠手下留情,你早就魂归地府了!你怎么能对得起我们当年的不杀之恩!”
我也是怒目圆睁,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不过还是强压着情绪,尽量冷静地开口说道:“李自成,当年我们不顾生死救你,甚至不惜暴露刚学会的武艺,引开大批官兵,差点连命都丢了。这些年,我们一直盼着你能成就一番正义的事业,造福百姓。可现在呢?你所到之处,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你不仅辜负了我们的救命之恩,更背离了你起义的初心。你要是真有称霸天下的志向,难道不该赢得百姓真心的拥护吗?”
李自成听了我们的话,脸上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紧接着,神色一怔,手里挥舞的长刀也不自觉地停了一下。
不过就这么一瞬间,他就又恢复了那凶狠的模样,脸上浮起一抹冷笑,冷哼了一声说:“哼,当年的事儿我自然记得,滴水之恩,我李自成怎么会忘。但是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大家各为其主罢了。我李自成要是想闯出一片天地,成就霸业,怎么可能事事都顾得周全!在这乱世之中,有些牺牲是没办法避免的!”
刘宗敏一听这话,顿时就恼羞成怒了,一张脸涨得紫红紫红的,就跟熟透了马上要迸裂的紫茄似的。他把手里的大刀重重地往地上一跺,“哐当” 一声巨响,在这嘈杂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刺耳。
“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少在这儿胡说八道!当年的事儿,闯王心里有数。现在落到这个地步,你们还敢拿陈年旧事来羞辱我们!” 他咆哮着,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眼睛瞪得好像要喷出火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呼呼的风声,就好像要把眼前的敌人一口吞下去似的。
“这些年,闯王为了闯出一片天,为了给天下穷苦百姓谋条活路,经历了多少生死,你们知道吗?” 刘宗敏一边嘶吼,一边用力地跺脚,地面上的沙石都被震得纷纷跳动起来。
“至于你们说闯王烧杀抢掠,简直是一派胡言!我们所到之处,都是劫富济贫,那些被惩处的,全都是为富不仁、欺压百姓的家伙。百姓们是真心拥护闯王,你们这是颠倒黑白!” 他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因为用力都泛白了,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就好像随时准备再给对方致命一击。
“在这乱世之中,谁能保证自己绝对安全?你们要是真有本事,就该帮着闯王成就大业,而不是在这儿兴师问罪!”
三桂听了这些话,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愤怒到了极点,进攻的势头变得更加猛烈了。他手里的长刀舞动得虎虎生风,就像一头发狂的猛兽,朝着李自成扑了过去:“你这个贼子,满嘴胡言!要不是你野心膨胀,行事狠辣,宝儿怎么会被卷入这乱局,生死未卜!今天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要让你把宝儿还回来,给她讨回一个公道!你拿乱世当借口,不过是给自己的自私和贪婪找理由开脱!”
说完,他纵身一跃,长刀直接朝着李自成的面门劈了过去,刀光闪烁,寒气逼人。
刘宗敏见此情形,大吼一声:“休得伤我闯王!” 手里的大刀一横,和三桂的长刀重重地撞在了一起,火星四溅。
“黄口小儿,你别以为自己有多厉害,今天既然落到我们手里,就别想毫发无损地离开!” 刘宗敏双眼圆睁,满脸怒容,声音大得像洪钟一样,那股子悍勇之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