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钰放下顾盼,朝着魇婆跪下说道:“前辈,求您救救我的夫人。她本是医者,救治过不少人,这次若不是以身犯险查药人案被伤,她本可以欢喜自在的活着。前辈,您会被人伤害,也是因为您当时性情纯良,不谙世事,盼盼同您年轻时一样,心性纯良,求您救救她!”
魇婆头也不回的进了宅院,重重的关上了大门。
任其见此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道:“她同药人有过节,最恨与药人有关的一切,我早前就想告诉你,魇婆最恨与药人有关得一切,即使你们见到她了,她也未必会为姑娘医治。”
箫钰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他朝着门内大喊:“前辈,求前辈救救我夫人,大恩大德感恩不尽,若前辈见死不救,我就在您门前长跪不起!”
任其见他倔强的模样,他站起身来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为了一个女人卑躬屈膝值得吗?”
箫钰不说话,他的目光定定的看着魇婆关上的大门,他必须尽力一试,必须让顾盼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屋后出来一名白衣女子,她顶着一头银发,缓缓走过来:“任其,他是谁?”
“阿姐,他就是当日在九岐山救我们的人。”任其说道。
任雪打量着箫钰,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再看躺在地上的女子,她只觉得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于是又问:“姑娘怎么了?”
“被药人咬了,危在旦夕。”任其叹了口气,“你知道的,魇婆最讨厌‘药人’二字,我看这姑娘是没办法等她施以援手了。”
“这位公子丰神俊朗,若留在阴山与我们作伴倒是甚好。”任雪笑道。
“他可是小侯爷,要为国效力的,你就不要打他的主意了!”任其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小侯爷?竟然为了如此平平无奇的女子有失身份?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任雪嘟囔着,她瞥了一眼地上的女子,讥讽道:“人中短即命短,她必是救不活了的。”
她的话才说完,就被箫钰一掌打入左侧的毒草坛中,那些毒草都有倒刺,扎得任雪哎呦直叫。
任其见箫钰恼了,连忙去扶任雪,他劝道:“你又何苦去惹他呢?若不是他围剿九岐山,咱们仍被困在那暗无天日的密室中呢!再说了,这姑娘于我有恩,我也委实不该见死不救。”
“恩情?什么恩情?”任雪盯着他问。
“当初任舞想要我们的命,他杀了三哥,三哥当时就在我怀里,他的血溅了我一脸,是这位姑娘给我吃了解毒丸药,我才有幸保全自己。”任其缓缓说道,他的确欠他们一份天大的恩情,三哥曾说过,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的恩情。
任雪这才沉默不语,没想到他们竟然有如此渊源,只可惜当时自己疯癫无状已经忘记了很多之前的事情。
魇婆在屋内听到任其说顾盼会解毒,她从里头出来,问道:“小丫头真会医术?”
箫钰惊喜的看着她,点头道:“是,且善于求研制各种毒解药,她天赋异禀,求前辈惜才,救救她!”
任其也跟着跪下,对魇婆说道:“前辈,他二人在我任氏兄妹危难时出手相救,与我们有救命之恩,还请前辈救救这位姑娘。”
任雪见自己的弟弟也跪下求情,她也没办法,只好跪下来对魇婆说:“婆婆,请您出手相救。”
魇婆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再看顾盼脸色煞白,唇周泛紫,这丫头若再不救,只怕无力回天了。
她一个疾步将顾盼带着进了屋,箫钰看着被带走的顾盼,他心头一阵强烈的不安,但他强忍着这份不安对魇婆说道:“多谢前辈!”
“你们通通滚远点,我要点时间来救她!”魇婆的声音在庭院四周回荡,任其和任雪站起身来,对箫钰道:“在这儿干等着也不是办法,我们去外头打点猎物,为今夜加餐!”
箫钰起身,点头与他同行。
临走时,他不安的回头看了一眼屋内,希望盼盼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