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矖?抓了执明神君?”
凤星河张嘴咬住投喂过来的肉干,还舔了下他的指尖,睁大了眼睛点头道:“是啊,他们是这么说的。”
“听说赤矖还要抓另外两位神君,他们就拖家带口的逃到我们山里了。山里还收容了好些仙门道友和寻常百姓,所以人就多了。”
“说来也奇怪,神君的结界都拦不住那个魔头,她却进不来我们招摇山。”
“师尊,是您的结界么?”
“不是。”
林清梦手上的动作微顿,盯着凤星河犹豫了片刻。心道,误会这个东西太可怕了,还是不要再有任何隐瞒的好。
“是焚天剑。”
凤星河张着嘴巴空嚼两下,“肉!”
林清梦从油纸包里拿起一条接着撕、接着喂。
凤星河眼睛弯成了月牙,抿着唇偷偷的笑,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惊叫道:“什么?焚天剑?”
一着急,话说的也是语无伦次,“那个、不是把您带走……怎么回事?难道是……”
您死了?放心不下山里,剑又回来守山?
“吃你的肉!”
林清梦把两条肉丝塞进他的嘴里,叹了口气,“那把剑,是我上辈子的小情人。”
还没嚼烂的肉丝又从嘴里“吧嗒”掉了出来,“您说什么?”
林清梦简明扼要的把陵光和孟章的事讲了一遍,“护着招摇山的灵力是孟章的,那把剑……应该是他的护心鳞。”
凤星河呆若木鸡,“那、那、那……”
林清梦见他一副难以置信、想要质问又不敢、纠结又委屈的表情有些好笑,“孟章是陵光的,而我对别人的人完全不感兴趣。”
凤星河垂下睫毛,慢慢挪动手腕,伸着手指勾上他的衣角,声音闷闷的,“可是,您不是都想起来了么?您和陵光神君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
林清梦伸出两指挑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陵光跳下往生池的那一刻,他和孟章就彻底结束了。”
“我是林清梦,陵光那漫长的一生,对我来说只是一段无所谓的记忆而已。”
“不过我也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莫名其妙继承了他的神力。啧啧,真是困扰啊!”
“您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困扰。”
凤星河扯着唇角咧了咧,皮笑肉不笑。继而紧皱着眉头,咬着嘴唇沉思,突然问道:“那孟章神君也投胎了吗?他不会还在鬼界吧?”
“少操闲心,好好吃东西!”
林清梦继续投喂,“瘦的跟骷髅架子似的,怎么伺候我?”
凤星河悄咪咪的白了他一眼,一边吃一边想,最后得出来一个结论,“应该没投胎。”
“何以见得?”
凤星河撇撇嘴,“您想啊,您二十几岁就飞升了。那位也是神君,可木系哪有一个能拿的出手的?”
“嗯,言之有理。”
林清梦点了点头,“孟章风流成性,鬼界真的很适合他。”
凤星河又吃了一会儿,喝了些茶水,肚子里就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了。
林清梦将桌子推回去,熄了鬼火,翻身上床睡到里面。边上的小混球包的跟粽子似的,想抱抱也不行,只能老实的睡觉。
一想到师尊没变成牛鼻子鬼怪,凤星河就激动的睡不着,一会儿转头看他一眼、一会儿转头看他一眼。虽然屋子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那也愿意看。
林清梦原本是仰面平躺的,忽然面向他侧过身子,“小炉鼎,不困么?”
凤星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是什么鬼称呼?
林清梦抓过他的手拉到身前,“既然如此,就伺候伺候我吧!”
……
许久之后,凤星河感觉手指头酸的要没知觉了,嗓音低哑的骂了声,“您老还真是禽兽!”
“我老么?你其实也没比我小几岁。”
林清梦舒坦了,心情愉悦,挑着他的下巴笑了几声,低声诱惑道:“我从不叫床伴儿吃亏,自然也不会亏待你。”
……
凤星河仰着脖子紧紧攥着床单,这他娘的是上刑吧?温暖的口腔舒服的要死,可一动弹身上就疼,反反复复折磨的神经都要断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是低吼一声,慢慢放松了下来。
林清梦坏心眼的吻他。
“唔!”
“咕噜”一声,凤星河的脸立刻变得跟煮熟的螃蟹壳一样,红的能滴血,
林清梦心满意足的躺回去,合上眼睛,梦呓般低语:“等你身体好一点儿的,我带你去找帝周,或许能帮你恢复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