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兀自打了个寒颤，“我当然知道凌家主的手段。”
“知道就好。”
凌寒远接过丹药，犹豫了一下便塞进嘴里。
如此，神医稍稍松了口气。
只要拿捏着凌寒远的命，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至少短期内自己肯定是安全的，是以不必再如此紧张，但也不敢大意。
“如此，你可放心了？”凌寒远沉着脸，“现在可以告诉我，龙珠在哪了吧？”
神医深吸一口气，“鲛后死的时候，不是诞育了龙蛋吗？你们都抱着出来了，也孵出蛋来了，偏生在凌二姑娘的身上，找不到你们想要的，那就说明一个问题……二姑娘一直在防着你们。”
眉心陡然拧起，凌寒远一口否决，“不可能！”
这么多年，凌寒远和望秋一直对凌明颜如珠如宝，恨不能把她捧在掌心里，含在嘴里，那丫头怎么可能防着他们二人？
除非，有人在她跟前说了什么，又或者是她知道了什么？
“凌家主没想明白？也是装得太久，便觉得自己装得很好，殊不知时间久了之后，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绽。大意的时候，自己是不会察觉的。”神医嘲讽嗤笑，“说不定是哪天就漏了陷呢？”
还真别说，的确有那么一次。
好像是凌明安的生辰，大概是对这个女儿亏欠了太久，凌寒远与望秋便悄悄的带着凌明安出去，寻了个僻静的庄园陪她过了生日，那时候黎将晓也在。
他们一家四口，算是真正的团聚。
可谁知道烟花还没放完，就听底下人来报，说是凌明颜起了高热，昏迷不醒，没办法……他们只能匆匆忙忙的赶回去。
大概也是从这一天之后，凌明颜的身子便日渐衰弱，也安静得可怕，经常一个人自己待着，不言不语不说话。
那时候凌寒远与望秋都以为，她是因为身子不舒服，太过孱弱，才会提不起精神，又或者是因为那些药的副作用，导致她这般蔫蔫的。
他们从来没想过，兴许是凌明颜生了怀疑之心，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全心全意相信着他们的“乖女儿”了。
“如此说来，可能便是那时候……”凌寒远央求，悠悠然吐出一口气，“小丫头还藏着这么重的心思？倒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那时候的凌明颜，说不准是瞧见了什么，所以才会如此，不过九岁的年纪，竟然把话和心思都憋在了肚子里，真是了不得！
思及此处，凌寒远抬步朝前走。
神医倒是想走，可瞧着左右围拢上来的人，愣是没敢迈出半步，只能继续跟在凌寒远的身后，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能找到机会脱身？
凌寒远带着人包围了凌明颜的院子，沉着脸走了进去。
“师父？”听得响动，黎将晓快速出门相迎。
凌寒远一言不发的进了屋，洛入云和凌明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瞧着躺在床榻上的凌明颜，凌寒远的眼神不由的暗了暗，“颜儿还没醒？”
洛入云皱眉，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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