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宸双膝跪地，一点一点地擦着地上的污渍。
副校长见这样还不过瘾，便把他叫了过来。
“来这里擦。”
沈奕宸提起抹布，欲言又止。
他还是起身要走到两人中间去。
“你起来干什么？这么爱偷懒，既然让你来你就顺道一起擦过来就是了。”
沈奕宸死死低着头，用膝盖一下一下啊地往前走。
贺秋见到他如此乖顺的样子，当然是彻底信了他失忆了。
但是心情却没有想象的那么畅快。
他不能相信曾经和自己势均力敌的人现在居然要被这样的人使唤。
“行了……”
“你们在干什么！”
孟宵闯了进来，她一把扶起沈奕宸。
“副校，您别太欺负人了，接待室明明每天都有阿姨打扫你为什么还要为难沈奕宸？”
“我为难人？怎么阿姨跪得，他就跪不得？”
孟宵：“阿姨擦地的时候用的也是拖把，你们这就是欺负人。”
副校长很不满她的态度，正要争辩，贺秋就开了口。
“够了，副校。”贺秋双手搭在毯子上，“时间差不多了，我还有别的工作要忙。”
一听这话，副校长也没心情和孟宵再说话。
他连忙把贺秋送到楼下。
临走前，他不顾界限地拉住贺秋的手，“贺总今晚我请您吃饭，您一定要来。”
贺秋：“知道了。”
他一转身就看到了正要离开的两人。
“
小孟老师。”
孟宵无可奈何地停下脚步，“您有事吗？”
“你来我办公室，我有事情和你聊。”
“就在这说吧。”
副校长打量了一下沈奕宸，“你先走。”
“副校长难道有什么勾当是我也听不得的？”
副校长见使唤不了两人，便凑到孟宵耳边说：
“你要想沈奕宸以后不那么屈辱，你就到我办公室来。”
孟宵听了这话，思绪在脑海中无线拉扯。
她帮沈奕宸扯下挽上去的袖子，“我去一趟，你在
孟宵故意很大声说：“如果十分钟后我还没下来，你就上来找我。”
副校长脸色一变，但也没说什么。
“副校您到底要说什么事？”
“你晚上陪我去个饭局，只要吃了那顿饭，我就让人给沈奕宸升职管器材。”
孟宵不明白他肚子里打的什么注意，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不去。”
“不去？不去那沈奕宸就要天天跪着擦地了。”
“您就没有其他办法吗？”孟宵开启新的交易，“我之前也认识很多领导，我可以帮您牵线。”
副校长当然不信这话，再说摆在眼前的贺秋不巴结，去相信一个小姑娘说的话，那真是太可笑了。
他下了最后通牒，“你的交易我不感兴趣，反正今晚你看着办。”
“只要你不来，沈奕宸以后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出去吧。”
一
股无名的火蹿上头顶，孟宵到了楼下，沈奕宸就一直等在那里。
“沈奕宸，告诉老板娘今天不用留我的饭了。”
“为什么？”
“新同事聚餐，我们都要去。”
孟宵实在不擅长撒谎，好在上课铃解救了她。
刚下完课，副校长就发来一个地址。
那是他自己家的地址。
孟宵故意磨蹭了一会儿，就是想要避开一开头的酒局。
等孟宵到时，桌上的人喝得都有点醉醺醺了。
只有贺秋清醒地坐在中间，他手里拿着一杯橙汁，“你来了。”
副校长满脸通红，一下就拍在了孟宵的肩膀上。
她挣脱不得，只能尽力拉开两人的距离。
“小孟，来得这么晚，还不坐到贺总身边向他自罚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