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国一个将士靠近了江无琛,小声询问:“将军,追吗?”
江无琛摇头,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路秦川身上。
路秦川只是用余光看了江无琛一眼,就调转马头朝着营地而去。
刀疤男人回来之后将瓷瓶重新还给了锡林,他也顾不上动怒了,怎么应付路秦川才是问题。
锡林的视线落在逐渐靠近的路秦川身上,心中思绪万千,然而路秦
川下马之后却没有跟他说任何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有落在他这边。
路秦川把缰绳递给一个将士,余光扫了一眼锡林,落下一句“跟我过来”,就径直离开了。
锡林虽然对路秦川不够忠心,但也不想将他得罪得太死,毕竟他是太子,能给自己设限的地方太多了。
主帐内。
路秦川坐在主位上,锡林坐在一旁,凌玄羽守在角落里,除此之外再无别人。
锡林直接开口询问:“殿下,方才您为何要阻止,否则我们已经赢了这一场,并且还能让他们失去主将。”
路秦川审视着他。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才的局势只不过是势均力敌,而他们随时可以撤退,无法对他们的主将造成任何损伤,你打算怎么赢?”
锡林噎了一下,没想出辩驳的话,果真听见路秦川语调冰冷地问道:“方才那人手上拿着的瓷瓶是什么,如果我没阻止的话,你打算让他做什么?”
锡林并不心虚,反正他是西域王钦定的蛊毒师,并且现在还是主帅,自然有资格安排他们如何作战。
“那是我全新研制的蛊虫,效果比起先前好了不止一倍,活命时间也只有先前的一半,先前他们研制出来的解药对这次的
蛊虫根本不起作用,只要投入战场,他们必输无疑。”
路秦川却比他清醒得多。
“你就这样投入使用,蛊虫只会无差别攻击,西域的将士们中了蛊毒又该怎么办?红叶国的人会死,西域的将士一样会死。”
锡林却不以为意,“军队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大义牺牲,就算最后他们失去性命也是光荣的,为国战死是多么至高无上的荣誉,这本就是他们所追求的。”
路秦川冷嗤一声,根本不想理他这强盗一样的逻辑,“总之,除非有解药,并且西域将士不会被牵连死亡,否则绝对不允许使用蛊虫。”
锡林跟路秦川对视着,看见他眼里的不容置喙,还有营帐里若有似无的压迫感,不止从路秦川身上能感受到,还能从角落感受到,而糟糕的是,角落的那个人也是路秦川带来的人。
锡林是个识时务的人,他思绪转了转,最后还是只能同意。
“我明白了,往后会仔细斟酌使用范围,不会造成无谓的伤害。”
路秦川看着他的眼睛就能猜到他没这么老实,但倒不至于现在就对他做什么,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锡林的视线往凌玄羽那里转了一圈,“殿下,角落那人是您的新护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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