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大楼爆炸案(10)
【各位好,这里是降谷零】
【是的,梅开三度(我果然是教官最喜欢的学生呢,笑】
回忆自此稍作终结,面前的好友诸伏景光挑眉向降谷零看来,那双漂亮且剔透的黑眸里盛了些笑意,他调侃道:“所以,之后你就和伊达班长上演了一出千里追凶、然后像内线带球过人那样当场把琴酒和炸|弹犯一块儿扣给了教官是吧?”
他颇没好气地哼笑一声,半晌却还是忍不住担忧道:
“没让琴酒察觉出什么吧?”
降谷零仔细回忆一番、却还是摇摇头,“应该没有,以防万一、我和伊达班长在商量完对策之后就分开行动了。其实原本是班长他那边出面负责牵引公安进一步封堵琴酒的逃离路线的,我这边不是之前碰巧见到了炸|弹犯的脸嘛,又不想和琴酒那个狗鼻子直接撞上、就直接跑去找人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刚想往下讲、
“我猜这里要有一个‘但是’了。”诸伏景光笑着打趣。
“是的,我确实要说一句‘但是’。”降谷零苦笑一声,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家幼驯染,“但是后来直通日卖电视大楼外面的主路还有六十二层发生了一连串小规模爆炸,而且有足足十层楼的人员被困,所以我们就没心情再去管琴酒那家伙怎么样了,两个人心思全花在了那个炸|弹犯身上,就任由琴酒随便往哪个方向逃走了。”
“然后他就撞在了教官手里?”诸伏景光微微睁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道:“要说是班长刻意引导的我还相信,可后面你们两个都去抓炸|弹犯了啊。”
降谷零耸了耸肩,摊手道:“是的,后面你在天台上看到的那样真不是我们有意的,天知道琴酒那家伙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多行不义必自毙吧、我发誓、我俩后来真的没再管他了的。”
他把手从方向盘上挪开,做了个双手投降的动作,却勾起唇角明晃晃地透出了一抹幸灾乐祸。
诸伏景光也笑起来:“哦好吧,托教官的福、看琴酒这副样子码有一个月没办法搞东搞西了。”
他顿了顿,又略微蹙起眉头问:“所以之后呢?为什么最后伊达班长又追着人上了天台?天知道当时情况有多吓人、琴酒马上就要换枪射击了,哪怕当时教官再慢个0.05s,恐怕当场就得见血。”
降谷零不由得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家好友一向不是什么会夸大形容的家伙,所以哪怕他当时没在现场,也能嗅到其中的凶险来。
他摊摊手,解释道:“当时因为小规模前置爆炸的地点有两处,一边是在正对着日卖电视大楼的主路上、也是警用通讯频道里Hagi和马自达他们遇袭的那条路上;另一边就是日卖电视大楼六十二层,致使十层楼的民众直接受困的那边。”
“你也知道、要想当场触发遥控定时炸|弹,一般都有一定的距离限制,所以犯人不可能离得太远;也就是说这两处爆炸里除非犯人找了其它的同伙,不然就只有日卖电视广播大楼上面的那处炸|弹还有可能是提前定时的,剩下的那些在街面上造成大规模混乱的炸|弹,因为情况复杂、人员流动性很强,所以只能是当场引爆的。”
“所以起码在那个时候,炸|弹犯一定在爆处组途径的沿路附近。”诸伏景光点头。
“是的,然后我和伊达班长商量好,我先去沿道路爆炸的地方碰碰运气,而伊达班长则留在日卖电视广播大楼下守株待兔。”
“那个炸|弹犯又怎么能忍得住不亲自来观赏他的杰作?”猫眼青年轻嘲一声,声音却冷极了。
降谷零悄咪咪打了个哆嗦,心里为在组织里压抑许久的自家好友和他的敌人默哀了一秒,然后果断开起了玩笑:
“虽然我那边一无所获,但后面发生的一切你也知道了——”
“嘿、教官这家伙真是邪门儿的很,附近那么多屋顶天台呢、我敢打赌哪怕是后来在楼底下蹲守到炸|弹犯的伊达班长也没想到一跑上楼会这么‘惊喜’。”
“嘛、碰上教官,只能算他们倒霉了。”诸伏景光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他们之后又谈了些任务的事,在交流完情报后双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降谷零拧开油门,松开离合,白色的马自达RX-7 FD3S以平滑流畅的初速度从车位上起步,在他精巧的驾驶技术中缓缓朝车库出口的位置开了出去。
现在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时间已经接近下午,先不说别的、最起码他们要解决一下午饭问题。
车里,好友诸伏景光依旧如往常般沉静,如果说这些年的公安训练与卧底任务为他这位从小玩到大的同期兼幼驯染带来了些什么,那大概就是他的目光再无法透出警校时那般纯粹而真挚的温柔笑意。
组织里,名为苏格兰威士忌的狙击手总显得很沉静,他不是在爆掉别人的脑袋,就是在某个屋顶天台精心挑选狙击点位……如果你惹怒了他,那么很好,你会看见男人用那双似乎含了冰霜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你,直到你的视线移开,或是有进一步的言语。
而若是没在人前的时候?
那好友就会像这样,无意识地微微蹙起仿佛从进入组织起就再没舒展过眉头,像是在担忧他们的结局。
他降谷零怕死吗?
答案是否定的。
他其实很自私,或者也可以说,很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