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气,纪方宁微微有些发抖。
那块白玉石的底端有刻着一个纪字,是以月云升根本不用再问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他饶有兴趣地拿着信物把玩,阴鸷般的眸子却紧紧锁在纪方宁的身上。就这样打量了良久,直到他看着纪方宁都快要紧张地晕过去的时候才似笑非笑道:“纪公子,关于这,你又准备怎么说?”
“……”
“纪大公子,这个问题你可得想想清楚再回答哦。”却是况琴突然开口,语意不明道,“东西是你纪家的,它好死不死出现在贺老大那里,又好死不死地被我拿到,这种事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我早就说过了,这信物之前被人偷了所以才……”
“被人偷了?可为什么贺老大他们说的不是这样呢?”
“区区一个下贱的莽夫,他说的话又怎么能信!依我看一定是有人买通了他们要栽赃陷害我!”
“纪公子好大的口气!”再也听不下去,容骁忽然冷笑一声道。
“你说有人要栽赃陷害你,那对方为何要这样做?依你的身份跟地位,说句实话还真不算什么,栽赃陷害你又有什么好处?反观贫民区,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之前是你的属下去了贺老大家,而今日又是你自己去了那儿,或许有人可以买通一个人陷害你,但这么多的人,只怕没人买得起吧!”
“你……”
“纪大公子,说多错多,你是个聪明人,应当懂得审时度势。”这时,就见莫麟从旁出声提醒道。
如果说语言是一把利刃的话,纪方宁此刻就是被三面夹击,正在接受凌迟。他们招招狠厉,刀刀见肉,让他越发难以招架。而上首的月云升此刻正握着他纪家的信物一下又一下地在桌子上轻叩,那“咔哒咔哒”的声音就像是一道催命符,不断地折磨着他的神经。
他没得选择了,除了承认外,没有路可以走。
可是他不甘心啊,明明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明明他都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在冲自己招手了!
该死的,就是因为这身份,就是因为这地位,让他处处都被人限制!
握着扶手的手紧了又握,最后纪方宁深深吸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们,事情是……”
“不是他做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声音自远处响起,落在了众人耳朵里。容骁他们齐齐抬眸,就见苏青墨带着月影几人,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